欧阳中石老先生接受媒体记者采访。记者 刘小东 摄
4月14日,著名书法家欧阳中石回到祖籍地泰安肥城,参加肥城书画艺术馆暨张华清李华英美术馆开馆仪式。回到阔别74年的故乡,走在家乡的道路上,欧阳中石老先生感慨颇多,70多年前的往事在脑海中不断浮现。在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,欧阳老先生话里话外都流露出了对故乡的思念之情。
阔别74载后回故乡
17年前,欧阳中石老先生曾经回到过泰安肥城,但那次回乡只是到了肥城市区,对欧阳老先生来说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回乡。“我老家是肥城汶阳的西徐村,我离开西徐已经74年了,也就是离开家已经74年了。这次从决定到肥城来,心情就非常激动,觉得是回到自己的老家了”,欧阳老先生说。
离开家的时间越长,欧阳中石老先生对家乡的思念之情就越深。回想起还在家乡的时候,欧阳老先生说,那时候很偏僻,离县城也很远,如果在偶然在街上看到骑自行车的,就会有很多人围着看,很是羡慕。现在的肥城,满街都是摩托和汽车,在欧阳老先生眼中,跟北京没什么差别,甚至比北京还美。回到家乡,欧阳老先生显得特别激动,虽然已经是86岁的高龄,但欧阳老先生的精神特别好,表示会尽量为家乡做点事情,回报祖先。
对于在肥城成立书画院,欧阳老先生表示赞同,“肥城有很多名家,甚至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是名家,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是名家。我的老师、我的后辈都很了不起,所以我觉得成立书画院太好了,我也相信,会一天天更好的。”
“我是个不太好的学生”
书法、绘画、国学、戏曲、逻辑,欧阳中石老先生涉猎的范围非常广泛,尤其还师承京剧艺术大师奚啸伯,是最得京剧奚派神韵的嫡传第一人。对此,欧阳中石老先生却表示很惭愧,更称自己是一个不太好的学生。
欧阳中石老先生对自己有四句话的评价:少无大志、见异思迁、不务正业、无家可归。少无大志是因为念书时没有大的志向,念一年就是一年级,念二年级就是二年级,对于将来要做什么,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没有规划。见异思迁则是因为见什么喜欢什么,1935年,欧阳中石在泰安的粮食小学读书,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,就到了农村,“我那时候什么都喜欢,特别喜欢看种地的,像是耕地、耙地,耙地最有意思,我也愿意爬上去耙一耙。上去很危险,地下的土块,家乡话说是‘坷垃’很大,有一天就把我从耙上摔了下来,大家都替我庆幸,我没有摔倒前面,否则脑袋都摔坏了”,欧阳老先生笑着说。
对于不务正业,欧阳老先生是这样解释的,小时候喜欢到附近的吴家店看戏,早上起床一直看到演员穿衣服回家。上大学了后,欧阳老先生在北京大学哲学系逻辑学专业学习,才开始好好念逻辑。但1954年毕业的时候,受形势影响,不能上逻辑学,欧阳中石老先生就转教数学、语文,“大家现在说我搞书法的,原先没这个行当,所以我都叫不务正业,不是我的专业”,欧阳老先生说。
对于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,欧阳中石老先生说不清楚,大学毕业后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教教学,直到现在,教到了博士生,文科理科也都教过,感觉无“家”可归。但对欧阳中石老先生来说,老家泰安肥城是他永远的家。
从这里爱上汉字爱上书法
欧阳中石老先生小时候读私塾的时候,附近高峪村有一个庙,庙里有位武岩大师,而这位武岩大师就是欧阳中石书法的启蒙老师。
“他第一次给我讲的是篆字,当时感觉中国文字了不起。人与人交流思想最方便的是语言,但语言要受时间空间的限制,但写下来就不受限制了。我们中国的字看到牛就写个牛,看到羊就写个羊,就是看到什么画什么,当时就认为我们的汉字就是画出来的”,从1938年接触书法开始,欧阳中石老先生就意识到汉字与中华文化都很了不起,“汉字是我们中华儿女向全世界提供的一份厚礼,能通过汉字表达思想是很了不起的,我们要为中华文化的发扬多做些贡献。”
欧阳中石老先生接触书法,了解到汉字的魅力,都是在家乡泰安肥城开始的,所以他非常热爱自己的家乡,热爱自己的祖国。“从很早以前就我的家乡出现了很有名的大专家,比如左丘明。我们家乡这块土地,是人杰地灵的,出现了许多了不起的专家,我们都要向他们学习,向前辈学习,向现代好朋友学习,我对家乡对祖国充满希望。我没有想到,肥城在中国不是个偏僻小地,是很了不起的,很漂亮的地方。我非常热爱自己的家乡,我希望尽我的力量帮助家乡人民”,欧阳中石老先生说。
原标题:欧阳中石74年后回泰安家乡找寻到永远的“家”